【每日新书】《脑机穿越》|脑机接口改变人类未来
全球脑机接口研究专家米格尔·尼科莱利斯认为,机器绝不会替代人类,而是会服务人类,因为不管电脑的性能有多强,也无法模拟我们大脑的全部功能。为了系统讲明白自己的观点,尼科莱利斯写了一本书,书名就叫《脑机穿越》。
核心书摘
在未来,机器人能否被赋予情感,又是否会背叛?关于这个问题,埃隆·马斯克和米格尔·尼科莱利斯给出了不同的答案。
2021年12月7日,有硅谷“钢铁侠”之称的特斯拉创始人埃隆·马斯克表示,希望2022年就能在人类身上使用“脑机接口”装置。早在2018年,马斯克就曾表示:机器人起义是不可避免的,未来人类必须要与机器合体成“赛博格”,就是机械化有机体,也叫电子人、机械化人或者生化人,才能避免被淘汰。为此他,大量投资“脑机接口”技术,认为这项技术可以让人类得到“数字永生”。
对埃隆·马斯克的这个观点,全球脑机接口研究专家米格尔·尼科莱利斯嗤之以鼻。他说,机器绝不会替代人类,而是会服务人类,因为不管电脑的性能有多强,也无法模拟我们大脑的全部功能。为了系统讲明白自己的观点,尼科莱利斯写了一本书,书名就叫《脑机穿越》。
关于作者
米格尔·尼科莱利斯是巴西人,他是世界顶级科研机构,巴西埃德蒙与莉莉·萨夫拉国际纳塔尔神经科学研究所联合创始人,美国杜克大学神经工程研究中心创始人,现任杜克大学医学院神经生物学教授,法国科学院院士、巴西科学院院士。2013 年,他被巴西时代周刊评选为100位巴西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。2015年,他又被美国外交杂志评选为100位全球思想家之一。
学什么
1、从局部论到分布式
2、幻肢与脑机融合
3、脑机融合的未来
今天我们读这本书要解决的根本问题是:了解脑机接口技术的发展,洞察其中蕴藏的机会。
2021年12月7日,有硅谷“钢铁侠”之称的特斯拉创始人埃隆·马斯克表示,希望2022年就能在人类身上使用“脑机接口”装置。早在2018年,马斯克就曾表示:机器人起义是不可避免的,未来人类必须要与机器合体成“赛博格”,就是机械化有机体,也叫电子人、机械化人或者生化人,才能避免被淘汰。为此他,大量投资“脑机接口”技术,认为这项技术可以让人类得到“数字永生”。
对埃隆·马斯克的这个观点,全球脑机接口研究专家米格尔·尼科莱利斯嗤之以鼻。他说,机器绝不会替代人类,而是会服务人类,因为不管电脑的性能有多强,也无法模拟我们大脑的全部功能。为了系统讲明白自己的观点,尼科莱利斯写了一本书,书名就叫《脑机穿越》。
米格尔·尼科莱利斯是巴西人,他是世界顶级科研机构,巴西埃德蒙与莉莉·萨夫拉国际纳塔尔神经科学研究所联合创始人,美国杜克大学神经工程研究中心创始人,现任杜克大学医学院神经生物学教授,法国科学院院士、巴西科学院院士。2013 年,他被巴西时代周刊评选为100位巴西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。2015年,他又被美国外交杂志评选为100位全球思想家之一。作者的名字比较拗口,为了叙述方便,我们下面就叫他为“尼克”。
接下来,我们将从以下三个维度解读这本书:
1、从局部论到分布式
2、幻肢与脑机融合
3、脑机融合的未来
一、从局部论到分布式
首先,我们来看看本书的第一个重点内容:从局部论到分布式。
我们的故事要从巴西圣保罗大学医学院里一场音乐会讲起。那是25年前的一个午夜,年轻的医学院学生尼克突然听到优美的小提琴音乐声,声音是从学院二楼的礼堂大厅传出来的,美得令人怦然心动。
尼克跟着音乐走进了礼堂,却失望地发现,这里根本没有想像中的演奏会,尽管礼堂里灯火通明,但只有一位上了年纪、穿着实验服的老教师正在摆弄着投影仪,音乐就是从投影仪旁的唱片机发出来的。老人听到声音,抬头看到了尼克,就挥挥手友好地说道:“进来吧,欢迎!我主讲的《生理学概论》课马上就要开始了!顺便说一句,我是艾瑞尔老师。”
有趣的是,这堂课就只有尼克一个学生。他独自坐在台下,听着歌剧《唐怀瑟》的音乐。艾瑞尔老师关掉所有的灯,让屏幕上掠过一幕幕画面。尼克吃惊地发现,这些画片和医学课内容毫不相干。他疑惑地问道:“您展示的只是星星、星系的图像。这怎么可能是生理学概论呢?”
老人微笑着回答:“我没弄错,因为这些才是起点。一切都起源于那里。从宇宙大爆炸到人脑的形成,总共用了150亿年。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,不是吗?”
接下来,尼克看着艾瑞尔教授继续展示幻灯片。他看到闪烁着的螺旋星系,处于萌芽阶段的星团,顽皮的星云,叛逆的彗星以及爆炸的超新星。雄浑有力的交响乐在耳边肆意流淌,仿佛在为这幅宇宙众神的创世纪图景伴奏。屏幕定格在了第一对原始人类伴侣肩并肩站立的图像,他们仰望无边无际的天空,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。最后所有的图像都慢慢消失了,幻灯片上浮现出人类大脑的侧视图。雄浑的音乐也渐渐远去,剩下的只有庄严的沉默。
几分钟后,艾瑞尔教授打开灯说道:“这就是《生理学概论》的第一课。啊,我忘了告诉你,我还教授神经生理学的高级教程。明天晚上是第一堂课,你也来听听吧。不用注册,只要跟着音乐来就可以了。”此后,尼克师从艾瑞尔教授,成为一名系统神经生理学家。用更诗意的话说,他开始聆听一种与众不同的音乐——由脑细胞奏出的“无声的交响乐”。
当时的神经科学界分为两大学派,其一是局部论学派,其二是分布论学派,局部论学派一度占据上风。这一学派起源自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颅相学,代表人物是解剖学界的大牛人弗朗兹·加尔。加尔认为,大脑皮层的生长比例不同,会引发不同的艺术技能、心智能力以及精神疾病,而像他一样高明的医生能通过触摸病人的头部来看病。
后来局部论科学家们又把研究深入到大脑皮层,他们把大脑分成视觉、听觉、触觉、运动、嗅觉及味觉等各个中枢;之后再进一步找到专门负责色彩、运动检测、面部识别等复杂功能的神经元。他们在这个基础上继续深入,最终在1968年提出了著名的“祖母细胞”假说。
这种假说认为,我们大脑中的某个神经元负责对应“祖母”这个概念。当我们看见祖母、听到祖母的声音、回想起祖母的音容笑貌时,这个神经元就会被激活。反之,如果负责“祖母”这个概念的神经元出了故障,那我们就再也认不出祖母来了。因为我们大脑中的每个神经元只对应一个单一概念和想法,就像电脑键盘那样,每个键只编码一个字母。
“祖母细胞”假说有一定的合理性,所以曾经流行多年。科学家通过对猕猴进行试验,发现猕猴的大脑里有一块区域,其中有些神经元只能被特定的人脸激活,比如说某个影星,但对其他的影星面部却无动于衷。但科学家们后来又发现,这种假说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。因为,如果大脑真的是以这种方式编码信息的话,那能编码的事物就会变得极其有限。假如一个脑区有一亿个神经元,那么它最多只能编码一亿个事物。但我们生活中要分辨的人、物、场景、时间等因素组合在一起,其数量要远远多于大脑神经元的数目,一一对应哪能对应得过来呢?这是祖母细胞假说无能为力的地方。
尽管局部论学说有不足,但它还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脑神经学界的“显学”。1981年,有三位学者因为这一领域的研究而获得了诺贝尔医学或生理学奖。但尼克的老师艾瑞尔教授却是坚定的分布式学者。他认为,大脑的基本功能单元不是单个的神经元细胞,而是多个细胞相互连接组成的神经元集群。尼克问老师他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,艾瑞尔教授回答说:“还记得你前几天参加的那场集会吗?你认为会有人注意到大型集会中某个个体的行为吗?大脑的运作机理与之相似,它不会注意到单个神经元的活动,而是会聆听很多细胞同时‘歌唱’!”
原来,尼克前几天刚参加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政治集会。他所在的国家巴西曾发生过军事政变,由军人建立了长达20年的军事独裁政权。但人们渐渐不堪忍受这种独裁,他们一次次抗争,渴望通过选举建立民主机制。1984年4月16日,巴西首都圣保罗爆发了一场有100多万人参加的大规模示威运动。
当时,浩浩荡荡的人流挤满了大街小巷,他们一边行进一边有节奏地高呼口号:“选举!选举!就现在!”一声声口号铿锵有力,如惊雷般在城市上空回荡。尼克爬上一个报刊亭,居高临下地举臂高呼。他突然发现,尽管人群每次发出的信息是相同的,但构成雷鸣般轰响的却是许多声音的不同组合。有些人喊着喊着就开始跟旁边的人交谈;有些人的声音可能暂时变得沙哑;还有些人会因为挥舞旗帜分了心,或因为情绪激动而停止了呼喊,还有一些新人加入进来,但人群的喊声始终响彻云霄。最终,上百万巴西人的呼声发挥了作用,当局终于做出了改变。
老师问尼克:“如果参加抗议活动的不是100万人,而是几个人,你认为还能取得成功吗?”尼尔开始意识到,大脑的运作原理和这场集会更为相似。它每时每刻都在涌动着一场场“集会”,需要众多跨越不同脑区的相互连接的神经元细胞的参与。它们聚集在一起,共同演奏出一曲曲激荡人心的神经元“交响乐”,进而塑造了我们精彩纷呈的个体人生。
二、幻肢与脑机融合
接下来,我们看看本书第二部分内容:幻肢与脑机融合。
在圣保罗大学医学院读书的最后一年,有一次,尼克在病房里看到了一个12岁的患病男孩,那孩子正因为疼痛而不停地扭动着身体,他大声地喊着:“医生,快帮我止痛吧!我的左手好疼啊,我快受不了啦!”尼克听得目瞪口呆,因为那个男孩几年前曾遭受了一场车祸,左胳膊从手肘以下都被截肢了,他连左手都没有,怎么能感受到那里的疼痛呢?
后来尼克才知道,这个男孩是得了“幻肢症”这种奇怪的病。这里的幻是幻想的幻,肢是肢体的肢,也就是说,患者靠幻想感受着肢体的存在。而且这个男孩也不是个例,因为在世界上至少有90%的截肢患者有过类似经历。他们能感受到那部分失去的身体,感受到那种弥漫的刺痛。事实上,不仅是四肢,一旦失去了乳房、牙齿、生殖器,甚至内脏器官,人们往往也会产生类似的幻觉。有位被切除子宫的女性就说,她感到了痛经和子宫收缩,与生孩子时的感觉很类似。这种幻想中的疼痛让人非常痛苦,而且会持续数年之久。
科学家们一开始认为,这是因为那些残肢末端被切断的神经纤维形成了结节或神经瘤,并通过脊髓向大脑传递错误的疼痛信号。可是,当他们切除了患者通往脊髓的感觉神经,甚至切断了脊髓中的神经后,患者的幻觉却并没有消失,反而还会变本加厉。
于是,科学家们开始怀疑,那些患者体验到的疼痛幻觉不是来自结节或神经瘤,而是来自大脑中的神经元。换句话说,疼痛并不存在于肢体,而只是存在于大脑中。哈佛大学有一个研究团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,他们决定,通过超高分辨率成像技术监测被截肢患者的脑部活动,看看如果观测对象失去了手臂,他的大脑会产生怎样的变化。
最后这个研究团队发现,尽管患者的手被截掉了,但他的大脑里还保留着一份被截去手臂的“感觉地图”,这个地图能在大脑里保存数十年。当身体其它地方稍有不适,这份手臂的地图就会被激活,让患者的大脑误以为是那只失去的手遭受了疼痛折磨。这不是创伤后的异常反应,而是“感觉地图”做出了错误感应。研究团队把这种错误感应称为大脑的“功能重组”,意思是说,当失去部分肢体后,我们的大脑会把其它部位的感觉和失去肢体在大脑中的“感觉地图”关联起来。
科学家们决定以毒攻毒,用这种功能重组效应来缓解幻肢患者的痛苦。他们先是在动物身上寻求突破。1983年,有两名美国神经科学家用一只被截除中指的成年猴子作了试验。几个月后,这个猴子大脑内与这根手指对应的“感觉地图”就不再“沉默”,而是对旁边的食指和无名指感受到的触觉刺激做出了反应。科学家们又阻断了这只猴子的整只胳膊的传入神经,很快,猴子的大脑又进化出了新功能,这只胳膊对应的“感觉地图”竟然跟来自脸部的信号做出了回应。
基于这一原理,科学家们开发出了“镜箱疗法”,镜子的镱,箱子的箱,意思是在箱子中放一面镜子。他们通过功能重组效应,让截肢患者学会“控制”那段残肢。
就拿那位失去左臂的小患者来说吧,他抱怨说,他的左手因为痉挛而攥得紧紧的,根本就伸不开,而且很疼。于是科学家们给他准备了一个镜箱,在一个顶盖被去掉的纸壳箱中间,垂直地插入了一面镜子。
他们让男孩把那只完好的胳膊伸到纸箱前面,利用反射原理使得镜子中的好胳膊盖在了幻肢的位置,让男孩产生一种幻肢重新长出来的视觉错觉。这种错觉会重塑他的大脑神经,让截肢的“大脑地图”对右手的动作做出反应,从而治愈幻肢的痉挛。男孩不停地移动他的右胳膊,然后使劲伸开右手,想象着左边的幻肢也在做相应运动。几个月后,男孩的大脑开始松开幻觉中的左手,他的疼痛减轻了。又练习了几个月后,他的幻肢彻底消失了。
对幻肢症的研究让科学家们发现了大脑强大的可塑性。他们发现,当人类用自己的行动影响外部世界的同时,外部世界的变化也反过来影响着我们的大脑。事实上,人类进化的过程就是不停地开发新工具,并用新工具重塑我们大脑的过程。大脑会将我们的衣服、手表、鞋子、汽车、鼠标、餐具、手机等器具同化为自己的一部分,把它们与我们的身体无缝连接起来。
尤其是智能手机和电脑,对大脑的塑造效应更加明显。所以埃隆˙马斯克才说:“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我们的大脑功能系统已经拥有了一个电子层域,那就是我们的电脑、智能手机。人类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机器融合人了。想想你出门时如果把手机落在了家里,是不是会体会到幻肢综合症一样的精神痛苦呢?”马斯克说的是有道理的,人类已经在大脑中把电脑、手机以及其它数字设备视为自己的一部分了,只不过还存在着硬件介质而已。而尼克他们的研究,就是要消灭这个介质,让人类能用思维来驱动和改变外部这个世界。
其实,从人类认知发展史来看,我们对大脑的认识也是一个由浅至深、由错误趋于正确的过程。古人认为,“心之官则思”,认为学习、思考和情感的主要器官不是大脑而是心脏。这一点也可以从我们的文字结构看得出来,古人在造字过程中把所有与思维、情感有关的文字都加上了“心”字旁,而大脑的“脑”则跟“肝”“肺”,还皮肤的“肤”、肌肉的“肌”一样,都是月字旁。
但古人对大脑功能的认知并不是一成不变的,而是在不断深入。成书于战国至秦汉时期的《黄帝内经》就对大脑有多次记述。医学家们统计发现,这本著作的正文中,共出现了44次“脑”(头)字,其中《素问》20次,《灵枢》24次,在《黄帝内经》中的脑子大多是指脑髓,即颅腔内的中枢神经,有时仅指颅腔本身。其中《素问》这样写道:“头者,精明之府。头倾,视深,精神将夺矣。”可见,从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代起,中国人就已经知道大脑(头)和精神是密不可分的的。
我们现在经常把那些糊里糊涂的人称为“没脑子”,事实上,古人很早就意识到了“头脑”和思维密不可分。唐朝诗人杜牧有一首诗《自宣州赴官入京路逢裴坦判官归宣州因题赠》,里面有两句:“我初到此未三十,头脑釤[shàn]利筋骨轻。”意思是说,我30岁不到的时候来到了这里,当时思维敏锐、身轻体健。可见从唐朝开始,人们就把头脑和思维等同起来了。
到了宋朝朱熹时,这一认知已经成为社会常识。朱熹曾写文章批评贾谊的《过秦论》,说该文“不成文义,更无段落。他只是乘才快,故乱写去。贾谊文章大抵恁地无头脑”。朱熹认为贾谊是胡乱写,逻辑思维不通,所以说他“无头脑”。从这段话的前后文看,无头脑在当时就已经是一句俗语了,说明人们已经意识到了大脑和逻辑思维方面的关联度。
到了明朝,大医学家李时珍说过这样一句话,“脑为元神之府”,直接指明了大脑的作用,是元神之府,即人的精神、意识和思维活动都由大脑决定,是大脑对外界事物的反映。等到了明末,大儒方以智在他的《通雅》中这样表述:“至于我之灵台,包括悬寓,记忆今古,安置此者果在何处?质而稽之,有生之后,资脑髓以藏受也。”更是说得更为明确,正是大脑承担着记忆、质疑等思维功能。这是中国古籍中首次出现脑主思维的明确记载,说明先人们已经意识到了,是大脑而非心脏,主导着我们接受外部的信号,进而认知世界并做出自己的判断。
三、跨越卢比孔河
接下来,我们来看本书最后一个重点内容,跨越卢比孔河。
尼克从圣保罗医院毕业后,来到美国费城哈内曼恩大学读博士后。1989年的一天,他突然接到了导师艾瑞尔教授的电话。教授平静地告诉他,自己被诊断出患上了可怕的神经疾病——肌萎缩性侧索硬化症,简称ALS,可能只剩下4年的寿命了。
艾瑞尔教授说的ALS就是我们常听的“渐冻症”,著名的物理学家霍金就是因为这种疾病而离世的。得了这种病以后,患者的神经系统会逐步失去对肌肉的控制能力,一开始无法控制四肢,之后全身瘫痪,直到最后因为无法控制负责呼吸的肌肉而窒息死亡。
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艾瑞尔教授的事业就是由研究这一疾病起步的。他早早观察到了ALS患者神经传导速度不断减慢这一现象,并完善了确诊ALS的各种现代检测技术。而他确诊时做的各项检查,用的还是自己年轻时改进的技术和设备。虽然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,但艾瑞尔教授没有怨天尤人,而是继续和自己的弟子进行神经科学的研究,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治愈自己,而是要给未来的患者留下更多的生机。
要想战胜ALS病毒,其关键就是通过脑机穿越技术,让大脑通过意识直接控制身体,这也是尼克的主要研究方向。他的试验对象是一只雌性猿猴。这只猴子喜欢玩一款电子游戏,只要屏幕上突然闪过光线,它就会按照光线的方向向左右拉动操纵杆。只要操作正确,它面前的电磁阀就会打开,掉出一口果汁。小猿猴很喜欢这款游戏,玩得乐此不疲。
尼克想办法给这只猴子开了一个脑机接口,把它的大脑意念活动与两台机械臂的接收器连接起来。其中一台位于实验室旁边的房间,另一台位于几百英里之外的麻省理工学院。正式试验开始了,小猿猴兴高采烈地玩着游戏,品尝着美味的果汁。当它思考该如何跟着光线进行操纵时,被植入大脑皮层的传感器聆听到了神经元集群的“交响乐”,并转化成驱动机械臂的电子脉冲信号。
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,实验室旁边房间的机械手臂突然动了起来。在主计算机的屏幕上,尼克看到两条明亮的线条同时被绘制出来。红色线条追踪的是贝拉手臂的运动,蓝色的线条追踪的是机械臂的运动。在最初的几秒钟里,两条线之间有着相当大的距离,说明脑机接口的预测不是非常准确。之后,它们开始汇聚,直到两条线近乎一致地重合在了一起。
紧接着,第三条线也出现在了屏幕上,很快和另两条线重合在了一起,那是麻省理工学院机械臂的监测结果。这真是神经科学史上一次极为大胆的突破。此时尼克脑海中浮现出艾瑞尔教授的面容,他离教授的愿望实现又近了一步。
之后的几年,尼克又开始训练另外一只猴子,在它玩游戏时抽取并记录大脑皮层神经元活动,并提取出猴子移动手臂所需的运动指令。很快,仿真系统就捕捉到了信号与手臂运动间的关联,这样光观察大脑皮层神经元活动,在猴子行动前的几百毫秒之前尼克就能知道它打算做什么。
接着,尼克把猴子的脑电波传输到日本一家机器人工厂的一台机械臂上,训练猴子只用大脑思维来操纵那台机械臂。这只聪明的猴子很快发现,自己不需要动手,光靠脑子里想着玩游戏就能操纵屏幕上的庞然大物。它沉浸在这款新的游戏中,在想象中操纵着机械臂,左右、前后移动,并张开手指抓住大脑虚拟空间中的那个想象游戏球。
而在太平洋彼岸的日本,那台机械臂严格按照猴子的脑电波信号行动,灵巧地抓住了空中悬着的游戏球。更令人惊叹的是,整个过程所需的时间甚至比猴子自己抓取的时间还要短20毫秒。这可以说,这只猴子的大脑突破了身体局限,可以直接用意念来远程控制机器了!
2014年,巴西世界杯开幕式。年仅14岁的巴西高位截瘫少年朱利亚诺·平托身披脑机接口的“机械战甲”,开出了第一脚球,引起数十亿人为之欢呼。而这副“机械战甲”,正是由尼克的团队开发的!电视转播解说员激动地宣布道:“平托行走的一小步,是脑机接口技术发展的一大步!”而对尼克来说,他终于可以告慰艾瑞尔教授的在天之灵了。
这一脚也昭示着科幻电影《阿凡达》中的场景即将成为现实:人类的大脑可以通过电缆与机器相连,让我们通过意念进入一个完全虚拟的世界,甚至可以跨越太空的限制,去实地触摸火星上那燥热的、红色的土壤!我们的大脑将超越肉体的限制,延伸到更广阔的宇宙空间!
互联网预言大神凯文·凯利预测道,人类将迎来“人的机器化和机器的生命化同步展开”的新时代,科技将作为与有机体共同发育、成长的“第7元素”,成为这个世界的全新“基元”。在此基础上,人类甚至可以实现数字化的永生!这是一幅多么宏大的进化场景,它即将在我们的眼前慢慢形成。
结语
讲到这里,《脑机穿越》这本书我们就讲完了。
通过这本书,我们了解了巴西顶级脑神经科学专家尼克是怎么进入这一研究领域,又是怎么认可分布式学说,怎么通过研究幻肢认识到了大脑的可塑性,并通过脑机接口帮助残障人士重新获得了新生。
如果说我们外部的浩渺宇宙由远古的“星尘”经过漫长的历史岁月演化而成,壮丽如歌;而我们的内在宇宙则由不停闪烁、歌唱的神经元细胞构成,同样的复杂,同样的神秘。正是它孕育出了生命的本质:意愿、梦想、记忆、爱、恨、欲望和痛苦。当两个宇宙被脑机穿越结合到一起,会给人类带来怎样的光明呢?
尼克在书的末尾讲了这样一个故事:公元前49 年,罗马统帅凯撒统一了整个高卢之后,挥师南下,来到了亚平宁半岛卢比孔河的北岸。按照罗马帝国的法律,任何帝国指挥官都不可以跨越卢比孔河进入罗马,否则将视为背叛。但凯撒心意已决,决定渡河。他留下了这样一句流传千古的话:“The die has been cast!”意思是:骰子已经投出去了!
尼克选用这个故事做结尾,具有极强的象征意义。或许从大脑解放的角度看,我们也站在了卢比孔河的岸边,看着神经科学家们正把骰子大力地投了出去。人类渡河的征程,已经开始了!
恭喜你和“今今乐道”读书会一起读完了你生命中的第6954本书,希望今天的内容能给你有益的启发。
【编辑:北橘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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